一直以来,对于农民工没有过多的关注,印象里的农民工都是衣衫不洁,灰头土脸的样子,有时会让人避而远之。也是来广宏工作以后,才有了多一些的了解。之所以称他们为“农民工”,单纯从字面上理解,“农”则是他们的身份,“民工”是他们所从事工作的称谓。然而‘农民工’这三个字,却似乎是从事“最苦、最累、最脏”工作的代名词,在人们传统的概念里,他们往往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下,干着最繁重的工作,拿着最低廉的工资,用躯体和汗水换来的微薄待遇却遭遇着不同程度的歧视。
虽然也在建筑公司上班,但却很少有机会真真切切的接触到农民工,最多也是一面之交,见面时也是偶尔地寒暄两句。见到过的农民工差不多都是中年人,想当然应该是一个家庭的经济收入主要劳动力。一次偶然相遇,在“远大理想城”工地见到了年纪相仿的他,很是诧异。性格开朗的他和我年纪相仿,很快,我们就如老朋友似的大家聊起了家常。当我疑惑他为什么会选择这又苦又累的工作时,他的讲述,解开了我的疑问和好奇。
他叫黄平,家在偏远的革命老区,一个很贫穷的村庄。父辈们都是穷苦孩子出身,由于父亲身体不好,只能在家帮母亲做一些简单的农活,母亲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,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由她操持。兄妹三个中的他,是家里的老大。家里还有两个弟妹在上学,为了替父母减轻一些家庭负担,也希望弟妹能够继续读书上大学,以后可以摆脱这种贫苦的生活,他勉强读到初中毕业,就跟着亲戚开始了外出打工生涯。
走出大山的他,才发现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却又很无奈。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,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没有经验,工作很难找。在亲戚的帮助下,他在小区里收过废品,在街道上卖过报纸,之后又到饭店里当过服务生。这样虽然能挣到钱,但生活依然很拮据。他希望可以多挣点钱,后来听朋友说,在工地上干赚的钱多,就跟着村里一个搞建筑的本家到工地上干活。一开始什么也不懂,在工地就是运运砖,送送灰土,做一些杂活。刚开始很不习惯,很早就起床,很晚才能休息,遇到赶工期,还要跟着加班。每天累得筋疲力尽,手也变得很粗糙,还磨出了茧。可是想到这样比收废品、卖报纸要赚钱,也就咬着牙坚持下来了。还记得他刚在工地打工的头一年,把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6000元钱带回家,那是记忆中他们全家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春节。
由于他人很勤快、谦虚好问,平日里和工友也能友好相处。木工班班长很看好他,主动提出来,带他学做木工。这是难得的机会,他也认为自己应该学一门手艺,这样才是长久之计。于是很认真的学习如何支模、拆模,如何使用各种木工器具。此外,他还利用空闲时间找来一些资料查阅,参考。就这样,几年下来,他也学到了一手精练的木工活。现在也有了一支自己的木工队伍。在这些年中,他自己参加建设的工程也获得了大大小小的市杯、省杯,为此,他感觉自己很荣幸。
他说,现在工地的住宿条件也比以前好多了,业余生活也丰富起来了。工地上开办了民工学校,晚上可以看看电视。自己也利用业余时间参加了培训班,学习一些专业性的理论知识,偶尔也会去上网,为的是不让自己变得落伍。现在,他每年挣的钱能够维持家里的正常开支,虽然还是很清苦,但是他相信,凭着自己的努力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将来,他还想进一步壮大自己的队伍,争取在全省,乃至全国,都能有自己的队伍。这个想法,对于他来说,已不再遥远。他希望能够有一番作为,梦想家人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。(河南分公司 饶建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