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该是有梦的罢,儿时,青春时,单身时有家庭时,甚至年老时,这样,整个人生便充满了缤纷的色彩,即使是灰暗低调的时候,也总有一束亮光在向上向前牵引着你,引你不停的脚步,在渴望梦想变成现实的路上前进着。
我小时有过一个很特别的梦想,就是梦想成为一名少年合唱团的队员。我喜爱唱歌,而老天却让我拥有一副沙哑的嗓子,又沙又木又闷,那个年龄的声音应该是清脆纯净而稚嫩的呀,所以每当我听到广播里有北京、上海或者某某少年合唱团清脆响亮的童声演唱时,心里便羡慕之极,又自卑得要命。羡慕时,便常常想象自己穿着白衬衣戴着红领巾站在合唱队中间领唱,自信漂亮而让人羡慕;自卑时,却想自己偏偏又生就一副乌鸦嗓子(母亲语),想唱不能,想有那种清脆的发音却张嘴就是沙沙的像个闷破锣似的让人难受,于是这欲望就被活生生地掩埋了很多年,很多年我就这样在不自信中走过来。现在想起来还怪母亲。当然母亲到现在还坚持“乌鸦嗓子”的说法,即使在后来很多次的歌唱比赛中我都拿了奖,母亲依然会笑着说,这乌鸦嗓子还能唱出凤凰来啊。但年少的时候很单纯,每每想起,都很失落。
于是发誓,长大了一定要进这样的少年合唱团,却不计算长大了是多大还算不算是少年,好不好进。但这梦想一直陪伴了我很多年,在我告别了短暂的舞蹈岁月后,在我一直不敢张大嘴歌唱的那段时光,在我还没有长大到不能进少年合唱团,我一直心存着这个梦想。然而,这个梦想最终也没有实现。
再后来比较切实一点的梦想,便是我的文学梦。中学快毕业临界高考的时候,我上了几堂文化馆举办的写作培训课,于是在心中种植了这棵神圣的树,期待着它有一天能枝叶繁茂起来。然而这个梦想太伟大,行动起来却很渺茫,叶子没繁盛起来倒一不小心成了幻想家,整天爱做白日梦。那是个真正爱做梦的年龄,那时的梦像秋天的落叶一样纷繁和失落。梦越多失落越多心便越浮躁,但还是不断有梦。真正认识文学还是很多年以后,很多年以后,当我捧着英国诗人华兹华斯的《水仙》朗读起来:“我的心灵便欢情洋溢,和水仙一道舞蹈不息”,我的梦想才像春水般明朗起来。后来读到女作家陈染的作品,便深深地陷进这充满哲理般的幽深的语言世界,爱上这种特殊的语言表达方式,且常常自言自语乐此不疲。
没有成为合唱队队员,也没有成为作家,也许这辈子也实现不了,但还是依旧生活在梦想中。有了家庭和工作之累后,梦想也渐渐疲乏起来,不再象儿时那么伟大,却更加贴近现实,比如梦想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,梦想有架钢琴,梦想有个假期,有一次心仪已久的旅行,有个属于自己的家…… 所以有梦的人生才完美,是这样说的吧?让梦想照进现实,现实才不会那么无趣。(公司机关 枫叶)